第(1/3)页 蛊源所谓的“谈谈”。 在顾云深再次昏睡过去后,暂时以林溪和阿月需要内部磋商及照顾病号为由搁置了。 毕竟,跟一团有思想的,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东西谈判,得先确保己方脑子清醒。 尤其是己方唯一会谈判的人此刻睡得正香,偶尔还会无意识地往林溪怀里蹭蹭,发出满足的轻哼。 林溪:“……” 阿月别过脸,肩膀可疑地耸动了一下。 蛊源似乎也理解这种人类需求,不再催促,只是将溶洞内的光线调得更柔和了些。 甚至让岩壁上一丛原本颜色暗沉的苔藓,散发出类似薰衣草的淡雅香气。 别说。 还真颇有几分“客房服务”的自觉。 林溪小心翼翼地将顾云深挪到一处相对干燥平坦靠近岩壁的地方,让他躺得更舒服些。 阿月则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翻出最后一点干净的布条和伤药,两人互相处理了一下身上新增的擦伤和旧伤崩裂处。 “嘶——轻点!” 林溪龇牙咧嘴,阿月正在帮她重新包扎肩膀上最深的伤口。 “现在知道疼了?爬天光井,跟蛊卫赛跑的时候不是挺英勇吗?” 阿月嘴上抱怨,手下动作却放得更轻,将捣碎的最后一点止血草药敷上去,“林溪姐,你魂里那个……东西,到底怎么回事?听起来很厉害,连蛊源都忌惮。” 林溪含糊道:“我也说不清。” “行吧,能保命就是好东西。” 阿月包扎好,舒了口气,自己也靠坐在旁边。 她看着沉睡的顾云深,又看看林溪,犹豫了一下,“林溪姐,你说……蛊源说的关于‘预言’的那些……是真的吗?” 阿月的声音很低,带着迷茫和自我怀疑。 林溪认真想了想,没有直接安慰,而是反问:“阿月,你第一次见到顾云深的时候,什么感觉?” 阿月愣了愣:“就……觉得他好看,跟寨子里的男人都不一样,冷冷的,但眼神很深……然后母亲和长老们就说,他是预言里的人,是我的命定之人。我就……忍不住多看他,想着他或许真的是……” “那如果在你见到他之前,根本没人跟你提过什么预言,你只是在山路上偶然遇见一个受伤昏迷的外地男人,你会怎么做?”林溪继续问。 阿月这次思考得更久:“大概……也会救他吧。” “我们蓝家寨虽然有些规矩古怪,但见死不救总是不会的。然后可能就是好奇?毕竟外面来的人不多。” “所以你看,”林溪摊手,“你的本性善良和好奇心是真实的。预言或许放大了某些感觉,但最初那份触动,未必全是假的。” “蛊源的意思,也不是说你的感觉完全是伪造的,而是说,这个‘理由’被利用了,目的不纯。” 第(1/3)页